談使用辭典的經驗
最近英國的Economist週刊登了一篇Ma the bumbler為題的報導。我是該刊的長年訂閱者,有關台灣的消息都是最先看的對象。看了該文之後,感覺其有扼要表達幾個月來見於台灣媒體報導的內容;至於bumbler一詞,雖然不是我的常用,但是,由常用的grumble,stumble,fumble等語以及文章的內容,從語感上了解為a person who is indecisive and tends to make mistake之意,因此發現報上翻譯為"笨蛋"時,有了意外之感;但是,報社是賣文章的行業,自認一介退休生化老兵的推想有所不及。但是,其後的發展,卻顯示老兵由語感而做的解釋是正確,於是想起於1960年代到退休之約40年間,以Webster英文大辭典為正確使用英文指針,以及使用其他辭典工具書的經驗,或可介紹於年輕人。
1964年被派為中研院出席國際生化科學的代表開始,又于1969年受命於中研院院長處理國際科學聯盟理事會(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Scientific Unions)之下所有生物科學相關事務,尤其于1980年代擔任國科會國際合作處處務三年期間,都必要以英文處理國際事務,而如果所用英文有錯,將是嚴重災難。幸好,當年在台灣可以買到「海盜版」的Webster英文大辭典。因為其大不為書櫃可收納,必要放在小書桌上備用,於是,成為國科會國際合作處長辦公室與台大農化系生化研究室的特有裝設,與一本英文文法書,成為我琢磨正確使用英文字的最好依據。在家裡私用的英文辭典必要考慮書房與書櫃的大小,所以,購買的是可放在書櫃內的Webster's New Universal Unabridged Dictionary。
假如總統府秘書處有這一類大辭典備用而立即糾正報刊的錯誤,並向國民說明該刊的報導內容,相信不但可免去平面與電視媒體幾天風風雨雨的無謂空論,亦可喚起國際刊物已經注意到台灣面臨困境的公眾認知,對最基本國家財政危機加速進行建設性討論也說不定。
語言是人類進行意思交流的主要工具,而在表達上必要符合所使用語言的文法、習慣與邏輯。辭典是語言使用上的工具,但是攜帶方便的英漢或英英辭典只有簡要的翻譯詞或同義詞,假如要瞭解一詞的來歷與正確使用法,非用大辭典不可。
我雖然在漢文廈門話家庭長大,受訓練最徹底的卻是日文日語,而所受其他語言如英文、德文、漢文等的基礎訓練皆以日文為基礎。所以,除了有使用英英辭典的習慣之外,所使用其他語言辭典都是英和、德和、漢和(「和」是日本的另稱「大和」的簡稱)的對照。雖然光復直後買了一本上海商務印書館刊印的「辭源」,因印刷品質不良,採用詞句已不合時代,又我以注音符號為電腦文書處理工具,所以現用鐘文出版社刊印的「辭海」多,但是,如要徹底了解漢字的起源、意義及音聲的變遷時,非參閱日本學習研究社刊印的「學研漢和大字典」不可。現在我的電腦桌上,除了有辭海、由日本三省堂New Concise English-Japanese Dictionary為藍本而編的「大陸簡明英漢辭典」及日本岩波書店的「國語辭典」三種袖珍版中英日辭典,供為寫作時的立即參考,書櫃中除了有上記大本英英與漢和辭典之外,還有一大本日本小學館的「大辭泉」與三省堂的古老「廣辭林」日日大辭典為後備。必要一提的是,大陸簡明英漢辭典是我中學時英文課所指定的辭典為藍本,故成為我對照觀摩中日英三種語言的工具。現在手上的大陸簡明英漢辭典是民國六十二年的初版本,陪我已有近四十年。
家裡除了上舉幾本辭典之外,還有十幾本不同用途的英文與不同語言的辭典,其中有一本最小而便於攜帶的三省堂「英和、和英辭典」真皮精裝本,是出國辦事時的必帶。該辭典雖然輕小,卻有一千二百多頁,內容相當豐富,甚堪在國外應急之用,唯一缺點是必要同帶放大鏡。(2012/11/22)